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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阮斐哭得不能自已最终坐趴在了床上埋起了自己的脸。

  余晟跪在阮斐身边,爱怜的摸着阮斐的头发:

  “斐儿,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阮斐一边哭一边摇着自己的头,哭的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

  “不行······不可以·······”

  一边说阮斐一边流下了更多的眼泪。

  “为什么?”余晟充满了疑问,他把阮斐的脸面向自己,严肃认真的看着阮斐一字一句道:

  “阮斐,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趴在床上的阮斐侧着头静静地看着余晟眼泪也静静地越流越多,似乎已经朦胧了她的视线。好半天她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涌出更多的眼泪。余晟也一直没有说话,就一动不动的等着阮斐的答案。阮斐又如何不知道余晟在等待什么。只是心里的苦涩和腐朽让她始终开不了口。阮斐抬起手,摸上余晟的后颈,慢慢用力把余晟的头抱在怀里,用尽了全身力气说:

  “余晟,我们不能在一起,永远不能在一起。”

  余晟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为什么?阮斐,为什么?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不是吗?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你在顾虑什么?你告诉我好吗?你是觉得我没钱吗?还是觉得我现在不能和你结婚?”

  余晟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水,他悲戚的看着阮斐:

  “如果你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的。我可以兼职可以打工。我做家教一个月也能挣几千块的,我还有生活费,我不需要3000一个月的,我一个月1000也够的。其他的都给你好不好?那些男人能给你多少钱,他们一个月工资才两三千,能给你多少,,我比他们给你的还多,可以吗?以后我毕业了,我会挣更多的钱,我这个专业很热门的,会很有前途的,我也会努力学好的,毕业我就跟你结婚好不好?你等我好不好?”

  余晟的话,如果换一个女人听或许会觉得侮辱,觉得自尊受伤,觉得余晟自大。但是阮斐没有,她明白这其中余晟的真心和妥协,她知道余晟的这颗赤子之心并没有想要讽刺,也没有看不起,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是真的愿意付出这些,至少在此刻,他愿意。但是阮斐却不能不在乎。她还是固执的说:

  “阿晟。我们不能在一起,永远不能在一起,我们不适合。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早晚都会分手的。”

  “为什么要想那些渺茫的以后呢?”余晟皱着眉头激动的打断了阮斐的话,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现在爱着那么现在在一起不就好了吗?未来是我们一起努力出来的不是吗?我说我会永远爱你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愿意去努力愿意去做还不够吗?我不想浮夸的让你觉得我太天真。但是至少此刻我确实愿意和你一生一世。我也愿意在以后的所有日子里努力爱你,我的真心你感觉不到吗?阮斐,我爱你,这几年都没变过,你还在质疑我吗?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阮斐没有说话,她帮余晟擦了擦脸颊上不时刷新的泪水。似乎想要用这种平静安抚余晟。她的视线落在余晟的鼻子上,但好像却并没有聚焦。她用一种近乎沧桑的语气说道:

  “阿晟,我不能毁了你,以前和你在一起,是我太天真。自从我们分手之后,我就醒了。我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也明白自己应该在什么阶层。那时候没有和你复合,后来我又找了许超,期间也挣扎过,对你留恋,期盼。但是我现在又找了文龙,我就更不会和你复合了。刚分手的时候我挺住了,后来和许超分开我挺住了,现在就更不能动摇了。阿晟,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为了你好。”

  “我不要你为了我好!”余晟愤怒的打断了阮斐的话,“爱我就和我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可以答应我吗?”

  阮斐眼眶里涌出了更多的眼泪,她不停地摇着头:

  “不可以,阿晟。我不能毁了你。”

  “怎么就毁了我了??”余晟双手抓住阮斐的一只手握在手中。“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很空的话。怎么样叫毁了我呢?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的呢?我只知道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考虑明天和以后,哪怕只能和你在一起一天我也愿意。你也不要想那么多行吗?不要说为我好或者毁了我这种没意义的空话。你不会毁了我也不会成就我,但是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可以拯救我,我没你不行,斐儿。我想要你,想和你在一起,让我们在一起好吗?然后用尽力气去创造更多的未来。而且······”

  余晟还想说更多却听到门口传来了声音,两人都朝门口看去发现是老板娘进来了,老板娘也被这对小情侣抱头痛哭的场面吓了一下。一瞬间脑海中的小剧场又开了起来,是离别的不舍还是女孩怀了胎要去打胎了,又或者是什么狗血的分手大戏?

  余晟和阮斐因为老板娘的突然闯入而不自在,但是又都在悲伤的情绪里所以也顾不了太多。只是掩耳盗铃般的扭过了头不让老板娘看到他们脸上的泪痕。

  老板娘看到二人有些尴尬不想自己看到他们的状态于是也识趣的没有探究的去问什么。只是讪讪的小声说了句:

  “我来给你们上螺丝。”

  阮斐和余晟都没有接话。低头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屋子里一下子静默起来。只有老板娘拧螺丝的声音。相比较余晟和阮斐的不自在,老板娘倒是十分淡定的慢悠悠拧着螺丝,似乎还想着多在房间里待一会能多听点狗血八卦,现实版的狗血故事总是比电视剧里的精彩的多了。可是让老板娘失望的是,余晟和阮斐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二人都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太多自己的事,期待着老板娘快点弄好离开这里。尴尬的气氛让余晟和阮斐仿佛被蚂蚁啃啮一般坐不住。

  终于,老板娘拧好了螺丝。

  “给你们弄好了。行了!”

  “谢谢老板娘。”余晟出于礼貌还是强迫自己回复了老板娘一句。

  老板娘见二人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自己一走说不定还要继续,但是她一个外人也管不了人家小两口的事。最终没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房间给他们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余晟和阮斐了。老板娘在的时候只想着让她快点走。这一走了阮斐却觉得其实老板娘在这也挺好的,那样就不用去面对余晟的痴情来动摇自己的心。

  余晟也沉默了下来,想着刚才阮斐的话。他还是不能理解阮斐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从不介意阮斐的家庭和学历,也不在意阮斐的阶层环境。也没有在意过阮斐谈了其他男人,和其他男人翻云覆雨,甚至为其他男人打了胎。不管是因为苦衷还是放纵,只要现在的阮斐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余晟都不会去介意之前的种种。那么事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或许真的就是阮斐说的那样,顾及阶层和未来所以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因为自己现在给不了阮斐钱,不能和她结婚。不能现在给她买房买车。余晟觉得阮斐真的固执也懦弱。为什么就对自己没有信心呢?现在的余晟已经大二了。只需要再两年就毕业了,他随便找个工作也比阮斐找的那些男人现在的工资高得多。如果真的是因为钱,岂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可以过更好的物质生活。要说什么‘为了你好,不能毁了你’这类话,余晟是不信的,他不觉得阮斐有这么高尚和这样克制。虽然他很爱阮斐,但是他也很了解阮斐,他的认知里阮斐并不是这样的人,甚至在余晟的认知里阮斐是一个挺自私的人。就像昨天拿自己的钱那样自私和贪图短视的好处。余晟很明白阮斐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是一个虚荣,自私,爱说谎,物质,不正直,但是同时她也有她的善良和天真。余晟始终觉得不管怎样阮斐都保留着她的那份善良和天真。阮斐所有的无底线其实都还是在她的善良的底线之上。如果有的选择如果有更好的环境阮斐也会是一个温柔的人。如果一个人有了钱有了舒适的环境她又何必勾心斗角何必依附任何男人呢?阮斐的所作所为在余晟看来都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的。正是因为理解这些,所以余晟不计较阮斐的那些缺点和不美好。他觉得自己愿意理解那些,也愿意给阮斐更好的物质生活和安全感,也会好好爱她,为什么还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呢。

  有那么一瞬间余晟想过放弃,但是又想想一路走来经历的这么多,想想自己坚持了那么久,今天再说放弃未免太不值得。或许,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下,就会有结果,所做的一切最终都会有答案。余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阮斐。想了想,他准备采取一种迂回的战术。

  “斐儿,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就一年。一年后我们分手也可以,就让我拥有你,哪怕是一年也行好吗?如果一年后,你还是要去和别的男人结婚我也不拦着你,起码给我一年的回忆好吗?就这一年,我们不吵不闹,好好过日子。一年后,我放你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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