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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身怀至宝(再相逢之白虎篇)


“小公子”就在宫小飞盯着墙上的刀快烧出洞来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调笑,却见那婀娜的女人手里端着盘桃子,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家主信上说您是明火一样的脾性,果不其然呢”一听家主,他的脸色更冷了,那女人见状识趣的掐住话头“来,吃个桃子,消消火,这个呀可是雪天的稀罕物了。”她侧身把桃盘放在桌上,捡了个最大的殷勤奉上,不想那宫小飞盯着那桃子一脸嫌恶,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婀娜女人被盯得好生尴尬,只得转手把桃子递到哑奴手中:“苍龙使大人请”,见哑奴一声不响的随手接了过去,总算松了口气:“日前收到家主飞书,说是有位贵人要来,奴家好生紧张,毕竟自从五年前老家主仙逝,我这里啊是再也没有接到过内宅的消息了,本想着哪日收拾细软奔着主家走一遭,把这几年场子里账通通交付了。奈何此处乡野僻地,四面不通。到处不是风沙就是雪碴子,我一女人家一不识路,二无依靠,到底没生出回家奔主的勇气。而今收到来信真是好不欢喜,主家竟还是记挂着奴家的,说着她又从袖口掏出本厚厚的帐薄,双手奉到宫小飞面前,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个手指粗的小金筒出来:那,除了这账簿,家主还嘱咐奴家把这个交给贵人您,您收好“,宫小飞一时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想来这女人是内宅安排在此的一颗钉子,看来此处自从上任家主死了以后,到现在五年没人联络了,那现在这位新任家主把他作为所谓的贵人安插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又是账簿又是…宫小飞皱着眉孤疑的看了一会,偏过头自是不愿接。那女人见状颇为无奈起来”家主料定您还在闹脾气,特别让我告诉您,小孩子脾气太坏可是不着疼的“她咯咯笑着把金桶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这信我可是带到了,贵人可莫要再为难奴家了!”

        宫小飞听他称呼自己孩子顿时怒气更深,但望着信筒又满心疑惑,还在犹疑,哑奴却早已失了耐心,一把接过女人手中的物件在手中转了转,然后直接往宫小飞手中一塞,也不管他什么表情,那女人见状不禁有些惊诧,随后又了然的咯咯笑起来:“那您这厢先看看,我安排人过来给您沐浴洗尘”说着微微施礼后就离开了,这厢宫小飞握着金桶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咬牙看了哑奴一眼,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在一边收拾包袱和被褥,满腔火气也无从发泄,心下一横,就拔了堵头,抽出里面一卷信笺,忍者撕碎的冲动打开了。

        谁道笺上却一片空白,半个字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宫小飞反复确认了一下,连个墨滴子都不见,索性把筒子往地上一扔。哑奴听见声响走上前来,皱着眉一把抽出信笺,指尖捻了捻就有了结论,霍的抽出一把匕首在宫小飞指尖戳了一下去,立时鲜血滴落,她顺手把血滴子抹在信笺的一角

        宫小飞手上吃痛还未反应,空白的信笺上忽然浮现出几行干净利落的字迹:

        我与你虽是血亲,奈何半生素未谋面,初相见却是要做个了断。你身怀至宝注定会被众方势力猎食,若不想为人鱼肉还需早日找到依附

        不若与我做个交易,此行你代我找回内宅遗失的至宝:蝎尾白琴,他日,我许你一个立足之地,急流之中无人能全身而退,望你早下决断。

        宫锦

        宫小飞盯着信,反复又看了一遍,确认这信上再无多余的字,一时间脑子混乱如麻,犹如一锅热油被浇了盆冷水,心头劈里啪啦,他还道自己看错了,这是何意?

        他的杀父仇人前一刻还不共戴天刀剑相向,下一刻却要求他替自己寻什么内族宝贝,难道这一个圈套?宫小飞孤疑道,但自己如今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值得对方算计呢,如果不是圈套,真的如信上所言,是对方想与自己做交易,那与对方的大局在握相比他一个废人又有什么筹码与对方交易呢?为何找自己来做交易?换成任何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去寻宝都比他胜算要高吧另外信上说的宝贝,什么蝎尾琴,自己这么多年听都没有听说过,谈何寻找?宫小飞越想越迷惑,越想越烦躁,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出来时如死灰一般心绪竟隐隐的又有要燃起来的迹象,这让他逾加愤怒,索性一把把信撕了个粉碎。

        想来他那兄长是料定了自己现在无路可走,但凡有一丝活着机会可以为父亲报仇他也会仅仅的抓住不放吧,哪怕这机会很可能是个陷阱他也毫不犹豫会跳进去,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你不会讲话吗”他把碎屑泄愤的撒到地上,朝着一边收拾行头的哑巴问道,这是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开口

        哑奴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眉头等着接下来的问话:“蝎尾琴是什么”他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一开始就知道此行的任务是吧,说吧你们到底想还想利用我做什么”

        哑奴不知真的是哑巴还是怎的只停了一瞬,又似没听见似的收拾起来

        这让宫小飞更加窝火“不说是吧,不说我也知道,你们不杀我定然是因为我身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吧,如果我没说错,这东西肯定和你们要找的什么蝎尾琴有关,你们千方百计把我送到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吧”宫小飞笃定

        哑奴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似是要开口回答,可还未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几声扣门声:“贵人,热水已备好了,还请小奴入内伺候贵人沐浴”侍女娇柔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哑奴顿了顿径自开了门,见那两位侍女将热水倒入内室的浴桶后恭敬的站在桶旁等着伺候,便不耐的把人赶了出去,

        然后上前把纸屑清理干净,又热了布巾,像搬瓷器一般把宫小飞搬到浴桶前,褪了衣物,仔仔细细擦洗了一遍,安置在床上。宫小飞还欲就刚才的问题再说些什么,却见一粒红色的药丸已然递到自己的嘴边

        见到药丸立时绷他紧了身子,自从他从那处地狱清醒过来,就无时无刻被人控制着,每日强行灌下这药丸,虽然服了这些时日他的身体尚未有什么不适,但宫小飞明白此药定是控制他性命的毒药,而解药自然在他那位兄长手中。他再次冷眼抗议,但全然无用,哑奴惯例的点了他周身的穴位,掰开他的嘴,轻而易举的将药顺了进去。然后细细的把人在床上放平了,盖上被子,这才走到窗前,熄了灯火。

        一时间月光映着雪光照进屋子明晃晃的,哑奴抱臂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低头小憩,宫小飞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全无睡意,方才的谈话被打断本想着伺机再次试探一下,奈何被强行脱衣沐浴宛如物品一般喂药的经历让他心里气闷不止,索性也不再开口,呆呆的盯着头顶的床帐。忽然,一阵琴声传进耳朵,忽远忽近,飘渺莫测。宫小飞不禁疑惑这是谁在半夜抚琴,却见一旁的哑奴猛然抬起头,飞身挡在床前,转头看了自己一眼,长剑出鞘,十万分的警惕起来。

        其实这一路,他也不是没遇过刺客,不过多是被收买的响马流寇一类,大概觉得他作为宫家内宅的人死在这些人手上有辱门楣,那哑奴每每遇到此等人物多是懒懒散散半情不愿的出手,三下五下就把那些人收拾了,这次如此大动干戈的样子倒着实让宫小飞意外。他不禁好奇上门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能让兄长手下这位波澜不惊的高手也不敢松懈

        不过哑奴这边还没有动作,琴声忽地停了,接着院子里就一阵干戈大东,刀光剑影。原来这小院四周早有人布下暗防,哑奴起先还屏气凝神,但见院中已有人伺候,就收了剑,在窗前探头看了会儿。不一会儿打斗声没了,便松了精神回身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可是宫小飞却忽然觉得身体冰寒彻骨,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不一会儿那寒气就化作冰针,在皮肉里跳动起来,刺疼无比

        “啊!”冷汗涔涔落下,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哑奴闻声立时闪到他身前,却也全无对策,想来她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匆忙间她只得又从怀着又掏出红色药丸逼着宫小飞吞下去,药丸所到之处渐生温暖,疼痛也开始有所缓解,宫小飞心下大惊,这药难不成竟是有瘾的,他日日服用产生了耐药,因而用量需要不断加大,不然毒性就会发作?如此,这毒怕是迟早浸透骨髓,想要拔出怕是绝无可能了。想到信中他那位兄长的循循善诱,他不禁更加嗤之以鼻,什么日后要许他立足之地,全是放屁!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只恨门外那群杀手太弱,不能杀进来给他个痛快,一了百了!

        这时,门外忽的传来噔噔几下敲门声,接着是一阵咯咯的笑声:让小公子受惊了,是奴家护卫不周,听声音倒像是那婀娜的信中提到的叫高红的女人,看来这女人也着实不简单,能不动声色就解决掉一个让哑奴也不敢小觑的高手,这么说来自己纵然身处边塞,也到处都布满了那位兄长的眼线爪牙,看来着实是“费心”了

        哑奴过去开了门,果然那高红笑盈盈站在门前,朝内室扫了一眼,似是要确认小主人还安然的躺着。哑奴挡在门前点头应了,冷着脸欲把门带了,那女人也不恼,冲着内室又是一个恭身:“怎的,贵人身子是欠安吗,方才听见呼喊声,还以为…”她说着朝门内探了探身,被哑奴毫不客气往外推了一把,忽的琴声又起,哑奴和高红对望一眼,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宫小飞又一声痛呼,滚下了床榻,她一个箭步冲像内室就要捞起宫小飞,不想忽然眼前寒光一闪,却见那高红忽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器刺了过来,眼中杀机尽显。

        哑奴心底大骇!侧身避开要害,纵如此还是耳侧一凉,一缕青丝齐根落地。被无故偷袭,还削去头发,这对哑奴这种一等一的高手来说简直奇耻大辱,高红一击不中,反身又是一阵狠辣攻势,哑奴哪里还容得下她如此跋扈,长剑出鞘,一阵凌厉剑花,直逼得那女人退开数丈,飞身撤出门去,“杀了她!她一声令下,无数黑影从暗夜涌出,剑光瞬间飞驰而至将哑奴团团围住

        宫小飞痛的神志昏聩,听着门外一阵阵刺耳的刀剑声伴着数声惨呼,不时有鲜血喷在窗纸上,心下不知怎么竟有些痛快,看来他们被暗算了。他不解,那个叫高红的女人怎得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要刺杀他们?难道是被别人收买了背叛了他那位兄长?

        外头的打斗声愈发激烈,虽尚不知高下,但宫小飞却清楚纵使哑奴功夫再高,但面对这么多杀手的群攻,想要脱身恐怕也绝非易事。他甚至想如若哑奴败了,自己一命呜呼,不知他那位兄长到时将是一副怎样的姿态。想到那个一项运筹帷幄的人到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不禁快意的勾起唇角,一时间竟有些期待起来

        忽地耳边的琴声变得更加急促起来,不似之前的飘渺,而是宛如密密麻麻的细针,刺得人耳膜欲裂,胸口窒闷生疼。哑奴闻声大惊,立时一记劲招逼退前面密不透风的缠斗,欲飞身回到到宫小飞身前。奈何那女人似早有准备,那里肯放她过去,一声令下,又一波杀手涌上,手里挥舞着铁链,链子一头悬着锋利的倒钩如灵蛇一般缠上哑奴的腰身,眼见下一刻这副少女纤细的身骨就会被扯碎,忽地众人眼前一花,那身子不知何时从那链子里飞脱而出,接着一声怒喝,暴烈的劲风从半空砸了下来,那帮杀手只觉眼前一阵银光闪动,还未及反应。那银光便掀起一股摧枯拉朽般的气浪直扑地心,顿时仿若海啸奔涌,院中沙石飞溅,房上的砖瓦也被气浪掀飞出去,铁链裂帛般尽断伴着声声凄厉惨呼划破天际,处在风眼的数张杀手皮肉被生生从骨头上风蚀剥落,鲜血喷涌

        宫小飞只觉得忽然间耳边风声呼啸,脸被刀子似的劲风割的生疼,那催命符般的琴声被风声压过几许,复又更加激烈的向他的耳膜袭来,如细针般钻进他的每个毛孔,直刺得他心神俱裂,不知怎得,身体里久未有过的异动开始觉醒,就像无数蚁虫开始在皮肉里攀爬噬咬,终于他还是溃了,一口腥血自口中喷薄而出,接着眼前一黑,便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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