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签字

上官雪进了急救室，后面急症科护士出来说要家属签字，韩铭说他签，护士问关系，韩铭说夫妻。

        韩铭从来过没有如此的慌张，滴……急救室的红灯灭了。主刀医师：病人家属，别太紧张了。病人情况暂时稳定，检查的时候发现有阑尾炎，已经做了切除手术。不过……病人家属，你一会来一下我办公室。

        韩铭：谢谢……谢谢。他抬脚跑向护士推出的病床，看着面白如纸的上官雪，眼眶湿润，强忍着泪水跟着护士进了病房，看着喜欢的人还在昏迷中，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韩铭脚步沉沉，敲了敲主刀医师的门。主刀陈医生，“病人家属，请进。”韩铭慢吞吞地坐下，冰冷的面孔生生扯出一丝礼貌性地微笑，“陈医生，有话不妨直说，我接受得了。”陈医生面对了太多接受不了事实的病人家属，“那我就直说了。”

        “上官雪除了阑尾炎，胃部情况也不是很好，冒昧问一下，她有家族有胃病遗传史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陈医生藐视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作为病人家属，要给予她应有的关心。病人这次车祸，我之前说的情况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她脑子里有一个血块，暂时无法处理。如果病人家属同意，我想准备一段时间，与神经科进行会诊。”

        韩铭的世界亮起的那束光忽然就暗了。“医生，我考虑考虑。”陈医生点点头，“尽快。”

        韩铭眼神恍惚，看着世界一切都是朦胧不清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回到vip病房的。病床上的人脸上有了点血色，韩铭盯着她好看的睫毛，暗下决心，他要救她。

        韩铭：凌风，忙吗？来一下心安医院。凌风无奈道，“我的韩美人，我在上班诶。”

        韩铭：没有手术就请假，我有事求你，非常要紧。

        没过多久，凌风在心安医院门口见到了憔悴的韩美人，颓废且无助。凌风咽了咽口水道，“走吧。只要我能帮忙，万死不辞。”凌风见到上官雪的时候，她还昏迷着。遂去找了陈医生，“咱们既然是同行，有话我就说了。她这种情况，您觉得与神经科会诊把握有多大？”凌风接着道，“血块虽然原因不明，但你这样与神经科会诊，是拿这位病人做实验，还是真的认为可能压迫到神经？”

        陈医生被气的够呛，“凌医生，别以为你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就可以对国内的医生指指点点，那我问你，你有多少临床经验？你能用什么证明病人脑子里血块不会压迫神经？”

        凌风没恼，反而展现出恰似浪荡公子的笑容，“也就是说血块的不稳定性较大？”陈医生忽而讽刺道，“没想到年轻有为的副主任也会去套同行的话。”

        凌风看了眼垂头丧气的韩铭，朝陈医生羞愧地笑了笑。“你也未必配的上年轻有为。”陈医生低头看着病例。凌风恬着脸说道，“冒昧问一下陈前辈，她现在的状态，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陈医生戏谑道，“难得凌医生客气说话，不出意外，今晚应该可以醒来。小伙子，医生必须稳重，不慌乱，因为你的手里握着是病人的生命。”凌风沉重地点点头。陈医生没说错，他年轻有为，但是心智还不成熟，不够稳重。

        韩铭跟陈医生道了谢，就在凌风身后打转。凌风知道他担心上官雪，又怕他不顾自己的身体，硬要拽着韩铭去吃午饭。韩铭缓缓了紧张感，随意点了几样菜，“凌风，告诉我实话吧。”

        凌风干咳了几下，喝了口水，郑重道，“陈医生没有完全说错，虽然说目前造成血块的原因不明，也没有证据表明血块是否与这次车祸有关。假设血块与这次车祸无关，我有个小概率的推测，这个血块不能说对她的生活完全没有影响，但是影响不大。”

        没等凌风说完，韩铭打断，双手拉着凌风的胳膊道，“如果血块与这次车祸有关，会怎么样？”凌风齿间透风，面色凝重的凉凉说道，“医学上很多事情的定论并不是适用于每一个人，不然为什么开药需要问对什么过敏呢？”

        韩铭眼里无神，“没事，你直接说。”凌风，“车祸造车血块，一旦压迫神经，那她有失忆的可能，也有的致命的可能。”

        凌风张了张口，又准备说什么，最终被自己的理智拉回来，他怕这么小概率的事情没有发生，会再一次给韩铭致命一击。

        凌风：对了，你晚上在这守着她还是回去？

        韩铭：我一直待在医院，我等她醒来。麻烦你去联系一下国外医学教授，我想请他们帮忙。无论他们开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凌风明白韩铭的心情，当初上官雪在医院的时候，他和现在的状态相差无几。作为兄弟，他懂他。凌风拍了拍韩铭的肩，“那我晚上给你们送饭。”韩铭应声道，“谢谢你，凌风。”“客气什么。”

        饭后韩铭回了医院，而凌风忙着联系他的国外医学界的权威。

        孙佳怡准备找上官雪吃饭，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放下凌风了。一个电话没打通，她以为她还在上课。过了一个多小时，连着两个电话都没通。

        她有点着急，默默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好，是郑桀吗？我孙佳怡。”“是。我是郑桀。怎么了？”“我连着打了几个电话给雪雪，她都没有接，她在不在你那里啊？”郑桀沉声道，“她没有和我在一起，她出什么事了？”孙佳怡开始哭哭啼啼，“不知道，我再打她手机看看。”

        韩铭看到一闪一闪的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私自帮她接电话。当他把手机拿近，备注佳怡宝宝的电话，他没有犹豫，按下了接听键，孙佳怡抹了抹眼泪，气呼呼道，“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雪雪，我告诉你我生气了。对了雪雪，你在哪啊，没事吧，吓死我了都。”

        韩铭回答道，“她出了车祸，人现在医院，所以没有接你的电话。”孙佳怡着急地问道，“哪家医院，几几几病房，严不严重啊，雪雪醒了吗？”韩铭：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在孙佳怡看到昏迷不醒的上官雪不久，一个电话打进来。她退出病房，传来男人略带磁性的声音，“找到她了吗？”孙佳怡随机说了几句就回病房陪上官雪去了。孙佳怡忽然意识到韩铭还在这里，对着他礼貌性地笑道，“韩铭，谢谢你照顾雪雪。既然我过来了，她自然由我照顾，不劳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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