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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痛……

        腹部一阵阵坠痛将童言疼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梦,是她的第一反应,可这疼痛感清晰得令她不得不相信。

        本应躺在自家两米八柔软大床上,可现下是硬得硌人,冷冰冰的木质床板。没有前一晚自己看的医书,放在床头柜上的ipad也不见了,入目的是淡雅的屏风,古色古香的花瓶,典致的台镜……

        也不是她住的23层高楼,扭头就能看见窗外葱郁的植被,微怒待绽的花骨朵。

        一阵风吹过,淡淡的花香夹杂着噬人的血腥味沁入鼻喉。

        童言下意识抬手摸摸黏腻的嘴角,指尖的血迹已凝固,暗红,腹部疼痛袭来,大脑瞬间清明了几许,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不是赶了回潮流-穿越了!

        环顾四周,陌生地令人无措又惊惶。

        童言撑着墙面踉跄着走了出去,府园之大,满眼的翠绿,假山,侧耳就能听到树叶的哗哗作响声,小溪的涓涓细流声。

        安静。

        静得可怕!

        偌大的宅邸无一道人影,她佝着身子,一手捂住腰腹,一手撑着墙,沿着回廊趔趄着往前走,倏忽,一道轻微的,断续的窸窣声从正房传出。

        童言一眼就看到侧倒在堂屋正中央的交椅,走近一步,地面上两道尖细的拖痕清晰可见,交椅的牙子因外力的撞击而松动,散落。

        倒在一旁的还有一个人,呼吸微弱,血迹由鼻孔,嘴角一直蔓延到地面,染得一方红得刺目。

        这一家人是被人毒害了!

        这是童言的第一反应。

        许是原主怨气重且不甘,她才被唤来的,这个不得而知,反正就是童言莫名其妙地穿来了。

        童言蹲下身凑近,那人呼吸困难,进气多,出气少,哪怕她会些医术,也无力回天。

        似听到了童言心中的哀怨,对这个陌生的,无依无靠的世界的惶惶然,那男子豁然睁开眼,痛苦一闪而逝,眸中更多的是庆幸与担忧,眼睛直直盯着童言,气若游丝,童言只能凭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中,模糊地辨认:

        “好言儿,为父护不了你了,去找爹的好友琰兄……”

        琰什么啊,童言再想细问童父已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木然地回到最初的屋内,凝了凝神,四下扫视一圈,最醒目的某过于床榻右侧的镜台,里面除了胭脂,螺子黛,还有随处可见的玉石,珊瑚,玛瑙,羊脂玉,各个色泽通透,莹润,一看就是上品,却也个个不如手中的血玉。

        这块血玉是童父临死前仍紧紧攥在掌心之中,通体是鲜红的血色,道道细细的纹络镶嵌其中,呈暗青色,好似人的经脉,掌心的温度熨帖着玉身,似隐隐涌动的玫瑰清泉,瑰丽且神秘。

        童言一拳微微曲起,食指抵着下巴,暗暗咋奇:真是罕有的灵玉!

        从童父手里将血玉接回已过半个时辰,再看时玉从原先跳动的,有生命活力的鲜红已然变成暗沉的褐色,似风静,树枯,人萎。

        此玉绝对要好好保存!

        当然这也完全不妨碍她将镜台上的所有玉器扫罗一空。

        想来童家是做玉器生意的,而且规模还不小。

        在小姐闺房内没有搜查到更多线索,又折返去了书房,这也更加确定了她之前的猜测。

        这玉器店铺的规模之大,分店都有数十家,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这些都能在童父的案桌上找到证据,账簿上清晰地记录着每家分店的营收以及每年向官府缴纳的大量税额。

        显然童父是早就知道了有人要谋害他,所以遣散了府中一干仆妇随从。

        那童言就想不通了?

        什么人胆敢在青天白日下堂而皇之地谋害商贾性命?

        就每年向朝廷缴纳惊人的税款而言,府衙也不会对童家的惨死至今还置若罔闻,不管不顾。

        童氏一族就好像从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般,无人问津。

        思来想去也理不清,童言索性大手一挥,袖袍一甩,拾掇好黄白之物,搜罗好玉器首饰,齐齐收入包裹。

        她眼下要做的就是保命,听从童父的临终嘱托,打算投靠父亲的好友。

        而此时她呆呆地坐在案桌前,一会抓耳挠腮,一会又很淡定地将双手搭在膝上,端端正正坐得笔直,而紧蹙的眉还是暴露了她的焦躁。

        本来打定注意要逃亡的,包裹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僵住了动作,童言在脑海里苦苦思索这号人物……

        想到自己的穿越就已经很无语了,她就是难得休息赖床没按时起,闹铃响了足足五分钟才消停,童言在半睡半醒间又沉沉睡去,哪知就一个囫囵觉的功夫,就莫、名、奇、妙地穿越了!

        本以为像其他穿越者一样,会是另一个世界的王者,不是主宰好歹也有金手指,没有金手指好歹有系统提示给指引打辅助。

        然而,童言什么都没有,就她一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苟命,孤立无援。

        面对随时被人暗杀的危险,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于父亲好友的庇护。

        童言哀叹一声,将放在膝上一只手抬起,敲了敲脑袋,更无语的是她悲催地发现只知父亲的好友名琰,其他的一概不知。

        茫茫人海何处寻?不知他的姓,更不知他的屋舍大门朝哪开。

        她不得不认命,就连原主的记忆都没继承!

        如果要问童言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乐观,没心没肺。

        上一秒还丧气蔫了吧唧,下一秒就踔厉奋发。

        理了理衣袖,在书架前翻找了好一会,终于在放弃前找到一本医书,一下子就吸住她的目光。

        此书封面与其他书籍没什么不同,是一贯的蓝色封皮,怪就怪在书籍中间被塞成了一个鼓包,合都合不上。

        在好奇心趋势下打开,是一封封往来书信,有未寄出的,也有回信的,都是写给同一个人。

        衍兄启。

        原来此衍非彼琰。

        童言猜测信中正文部分能获得更多有用消息,真是天助我也!

        她一封封拆开,脸色由粉白变为赤红,经铁青的晕染过渡,最后又落定在苍白色调上。

        她不由得面对现实,这是古代,不是21世纪的现代。

        古代人对于关系要好的,是可以只署名,不留姓的。

        古代人一般居无定所,大多由熟人代为传递书信。

        总而言之,书信上无地址,无姓,不过也有收获,就是在她原有知道的信息中增加了一条。

        父亲挚友的职业竟是一名医生,用现在话说就是大夫,还是位小有名气的大夫。

        宽泛来说的话,实是共获取两条额外消息,严格来说却只有一条,另一条消息被忽略不计的原因是对它的时效性存疑。

        信上说他要去盛京一趟,可是这封信寄来已过两个月有余,现在他是否还在京城,事情是否解决,是否已动身去了下一个地方……

        这些不确定因素太多,她只能碰碰运气。

        是夜,童言收拾好包裹,揣好信封,藏好玉器,摸黑溜走。

        这一晚的提心吊胆在东方天际露出了白且软的棉花糖时方收回肚里。

        虽说上辈子也有顶着霜露晚归的时候,但路两旁都有绚烂的霓虹做指引,行走在平坦的水泥路上还有心情在夜市上买些宵夜。

        而昨晚在坑洼的土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还一连两次。

        静默,漆黑且荒凉的路上,一阵风吹过,更显凄楚诡异,童言心提到嗓子眼,四处张望,惊慌之下就左脚跟右脚打了声招呼。

        徒步两个时辰后,惶恐侵占整个大脑,她精神高度紧绷,尤其余毒未清,腹部的坠痛更是雪上加霜。

        于是捡了个结实的树枝充当拐杖,身体的重量因临时制作的简易拐杖而有了依靠。

        又蹒跚了近半个时辰天光才微微擦亮,精神也慢慢放松,之前被恐惧掩盖的累,渴,饿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童言估计自己的小命不等别人来夺就会交代在这。

        轻喘了好一会,童言转首回望来时的路,放眼瞧去路道慢慢收缩,变窄,最终跟天际融为一片。

        经过一夜的辛劳奔波,大概只步行了二、三十里,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而且更要命!

        这样不行。

        童言垂眸沉思了一会,心中有了决断,连带着身体都轻松些许,她转身继续往前赶路,偶一抬头,不由惊喜喟叹,古人诚不欺我!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不,前方矗立着一座瓦房,旁边插有一杆旗,旗面上写着两个大字,在白底黑字的映衬下尤为显眼,因风的招展,字体扭曲、飘摇,童言仔细辨认了一会,才确定那两个字-茶肆。

        这下童言的嘴角再没忍住,高高地扬起,月牙弯弯的弧度豪迈地释放出皓白的牙龈。

        她蓄了仅剩的所有力量快速奔到茶肆前,向店小二要了一壶茶和一小碟茶食。

        来不及细嚼慢咽,掩唇遮面,此时也不需要。

        “公子,您点的茶水吃食已上,请您慢用!”

        童言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忙他自己的去了。

        古时人们对女子都有颇多约束,为了便宜行事,童言在逃亡前给自己换了装束,她在父亲的卧房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早年泛黄,满是褶的旧衣裳,勉强穿下,不至于太松垮,再束上革带,倒也看上去合身不少。

        束上发冠,插入木簪,再以螺子黛加粗眉目,点上黑痣,弱化面部线条,充分展示了跻身21世纪三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

        不多时一个漂亮魅惑心弦的小娘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是个不受宠的。

        童言续添了三盏茶,囫囵了一小碟蜜麻花,一直唱空城计的小白肚皮才鸣金收兵。

        填饱肚子后向店小二打听了可以投宿的客栈所在方位,童言调整好,顺着指引,开始启程赶路。

        根据店小二的描述,只要她一直不停歇的走就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那就能好好休息一晚了!

        有时老天就是心情不美丽,给你出其不意的一招,告诉你什么叫乐极生悲。

        童言在路上都盘算好了,到时定要点一个宽敞的天字号雅间,什么烤鸭,香酥鱼,叫花鸡通通上,想想就美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一个字美!

        现在她也只能画饼充饥,走了大半天,精力也消耗得差不多,只一想到客栈就在前方,再走两步就到了,浑身就又注入了一股力量。

        只是这股力量没坚持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一群人击得溃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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