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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漆黑雨夜,狂风暴雨间,一辆马车正飞快地向这边赶来,泥泞的道路并没有阻挡住骏马那飞快的速度,而在马车左右,各有一骑护在左右,头戴斗笠,身着蓑衣,腰间甚至挎着刀。

        马车行到距离容麒舟四五米处,终于停了下来,两名骑士翻山下马,一起对着容麒舟行了一礼,其中一人沉声道:“大族长,人已送到,我等便回去复命了”

        大族长抬步上前,身后的容北辰和容肃快步跟上,走到马车前,容麒舟左右看了看二人一眼,又看了一眼车辕上的车夫,淡淡地道:“辛苦了”

        “不敢”,三名斗笠人齐声道。

        容麒舟微微眯起眼睛,那阴沉的目光凝视着车厢,片刻之后,才淡淡地道:“你们放心,容尚书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

        三名斗笠人一愣,不明所指,就听“咻咻”两声,在狂风暴雨之中,两道羽箭就像流星一样,隐秘而快速地射向了站在车厢两边的斗笠人,等到两名斗笠人发觉,那羽箭已经近在眼前。

        两名斗笠人显然不是平庸之辈,临危不乱,腰间的大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拔出,身躯也一起后退,便要躲过那两支羽箭。

        就在他们身躯后退的一瞬间,容北辰和容肃却像两头从大草原来临的猎豹,一左一右,扑向了两名斗笠人,而车辕的车夫正想回身钻进车厢之时,大宗主容麒舟已经腾空而起,右手成爪,就像雨夜的猎鹰扑向了如同猎鹰眼中猎物的车夫。

        两名斗笠人刚刚躲过羽箭,就觉得眼前一花,旋即胸口一阵剧痛,各自的心脏已经插入了一把匕首,深没其中。

        两名斗笠人带着一脸的疑惑,不甘地倒在了泥泞的地下,他们至死也不明白,千里迢迢奉命送人,为何最后送出去的是自己的性命。

        而容麒舟的利爪已经掐上车夫的脖子,只微微用力,咯吱一声响,车夫的脖子顿时碎裂,脑袋软软地耷拉下来。

        容家人的力气,素来力大如牛。

        将车夫的尸体抛开,大族长掀开了车帘,声音竟然温和起来:“到了,下来吧。”

        很快,从车厢中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穿着寻常百姓女子穿的那种粗布衣裳,头上戴着斗笠,遮挡住了面孔。

        大雨打落而下,她的衣裳在眨眼间便湿了,她的一双腿过分修长笔直,臀部有些宽,屁股紧而翘,湿漉漉的衣襟上,露出一截子白得耀眼的脖子。

        容肃杀过斗笠人,回身捡起地上的油纸伞,为这名女子遮挡大雨,容北辰也打着伞,为容麒舟挡雨。

        “谢谢你”,女子声音异常动听,甚至有些妖娆,男人听到这种声音一定会有种酥软的感觉,但她的语气却极平和

        容麒舟问道:“记得你现在的身份吗?”

        “我叫花瑾柔,十八岁,父亲是庆国来燕国经商的商人,叫花恩年,娶了梅沙海郡启丹县霖泉镇陈氏为妻,我出生于霖泉镇,去年随同父母回庆国的途中遭遇劫匪,父母被杀,我逃回性命回到霖泉镇,被周家收留为奴”,女子用一种苍凉而悲伤的声音缓缓地如同背书般地道:“因周家公子意图侮辱,逃出周家,来到梅沙海城,被容肃带回府中,做了容家五少爷容晏安的陪房丫头。”

        “如何解释你二十岁却没有许配人家。”容麒舟问道。

        女子沉吟着,片刻之后,终于道:“我是一个石女。”

        容麒舟露出难得的微笑,点头道:“你记得一丝不差,只要记住这些,你在这里一定会很安全。这些只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用得上,或许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次回答这样的问题,但是在所有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一定要记住这些,为了你,也为了你要保护的人。”

        女子声音坚定起来:“我明白。”

        “容肃”,容麒舟吩咐道:“你领着她去吧。”

        “是”,容肃回道,然后屈着身子,恭敬地道:“请随我来”,领着女子便要从后门进入容府。

        容麒舟叹了口气,郑重道:“委屈您了。”

        女子停步微顿,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跟着容肃进入了夜雨下的容府。

        等到他们进去,就从黑暗中钻出两名蒙面人,将两名斗笠人和车夫的尸体放进车厢中,就连大刀也仍进了车厢中,不留任何东西,尔后一人进了车厢,另一人坐在车辕驾车。

        “连尸体带马车,一定要清理干净。”容麒舟森然道:“不要让这些东西有一丝痕迹留下。”

        “是。”黑衣人恭敬回道,随即驾车转向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雨之中。

        等到马车离开,容麒舟才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喃喃道:“容家的列祖列宗,麒舟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容家。”

        沉吟片刻,容麒舟淡淡地道:“北辰,后花园除了小五,你和月莺,还有二弟和容肃,其他人万万不能进入。”

        月莺是容夫人的闺名

        容北辰立刻道:“大伯放心,北辰不会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进入后花园。”

        容麒舟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那您老?”

        “我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容北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淡淡地道:“那两名箭手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我要去清除这最后的危险。”

        容北辰一惊:“大伯,他们……他们可是您最信任的部下。”

        “可是他们却不姓容。”容麒舟森然道,再不多言,踏着泥泞的土地,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却像幽灵一般灵敏矫健,很快就离开了容北辰的视线。

        容北辰呆了一呆,终是叹了口气,喃喃道“大伯,他们若是姓容,怕也是活不成的。您不想杀容族人,方才安排了两名外姓。”

        罢了罢了,撑着伞,从后门回到容府,尔后紧紧关上后门,鱼锁一栓。

        一炷香——

        地上的血迹,被倾盆大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窗外的风雨声并没有影响容晏安的半分睡意,直到听见敲门声响,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屋子里的烛台已经熄灭,容晏安只得爬起来点上火,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敲门声依旧有节奏地响起,容晏安心中甚是疑惑,这深更半夜,谁会过来,于是大声道:“谁啊。”说话间,起身走到门前。

        “五少爷,我是容肃。”

        “肃伯。”容晏安一愣,但是肃伯在容家虽是奴才的身份,可是容晏安这些容家小辈子弟却不敢将他当做奴才看待。

        只见肃伯正站在门前的走廊里,带着微笑,道:“五少爷,打扰您了。”见到容晏安光着身子,只穿条亵裤,肃伯的眉头微微轻皱,道:“五少爷,要不您回屋穿上衣裳”

        容晏安淡笑一笑,道:“没事没事,这样穿凉快。肃伯,这大半夜,你怎么还没有睡啊。是不是有事找小五啊。”

        肃伯叹了口气,道:“五少爷,大族长给您选的陪房丫头到了,您……您还是穿上衣裳吧。”

        容晏安一愣,这风雨交加的雨夜送陪房丫头来。这时间挑的可真不好。

        他微微偏过头,这才发现,在肃伯身后,一名女子已经背过身去,头上戴着斗笠,斗笠边上的白纱已经湿透,正往下滴着水珠子,而那女子的衣裳也是湿透。

        容晏安不由摸了摸鼻子,润笑道:“稍等,我马上出来”

        等容晏安再开门时,已经穿好了衣裳,道:“进来吧”

        肃伯这才恭敬对那名女子道:“花姑娘,您可以进去了。”

        即使浑身上下雨水淋漓,这个女子走态轻盈优雅,这种气质,可不是随便找个女人都具备的。

        进了屋子,容晏安见到花瑾柔的娇躯依旧微微发抖,忙道:“身上都是水,赶紧洗个澡,换身衣裳,否则是要着凉生病的。对了,肃伯,现在是不是没有热水了。”

        肃伯微笑道:“五少爷放心,热水已经准备妥当了,我马上过去拿。”

        容晏安向花瑾柔道:“里屋是你的住处,我住在外面,唔,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进来看看”,不知为何,见到花瑾柔看起来极为柔弱的样子,容晏安竟生出照顾的心思。

        他领着花瑾柔进了里屋,笑道:“这就是你的住处了。”

        这是一间小屋,却极其舒适华丽,四壁所露虽然都是木质结构,朴素自然,但是里面的家具却是极其典雅讲究,那梳妆台,春凳,小几,香炉,立镜,罗帐,卧榻,纱香,绣枕,琉璃灯都是一应俱全,在屋角甚至已经放了浴桶。

        乍看起来,比之容晏安所住的外屋还要周全,这可是这几日肃伯亲自安排下来的。

        花瑾柔进了屋子,透过白纱看到这一切,尔后轻声道:“多谢。”

        但这一句多谢,让容晏安有些吃惊,这花瑾柔的声音竟然如同销魂蚀音一般,柔媚无比,让人心神一荡。

        “少爷,其名唤花瑾柔”,肃伯咳嗽了一声,才道:“花瑾柔,这位便是五少爷,你日后便是他的陪房丫头,他便是你今后的主子。”

        “花瑾柔”,容晏安摩挲这下颌,喃喃轻吟一遍,“旭日舒朱瑾,柔风引绿施”,是个好名字。

        闻容晏安喃语,花瑾柔身躯微顿,对着容晏安盈盈一礼:“见过五少爷。”

        她站起身,终于伸出如凝脂似白雪的手臂,轻轻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白得耀眼的脸庞来。

        秋水为神,冰肌雪肤,那两道柳叶眉匀称而娇娥,那一双眼睛竟真的如同狐狸一般妩媚,尖尖的下巴配上这双眼睛,立刻让容晏安想到了“狐狸精”三字,花瑾柔这张脸,当真是倾国倾城,不说男人,即使是女人,也会被这样一张妩媚动人的绝美脸孔所吸引。

        脸侧尚有几滴斗笠溅上去的雨珠,两绺半勾型的发丝贴在雪白滑腻的脸庞上,雪白的脸庞和乌黑的发丝,黑白相间,对比异常强烈,更增加了脱俗的绝美。

        “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容晏安凝视着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庞,忍不住轻叹道。

        肃伯立刻咳嗽起来,道:“五少爷,我先去取热水”,转身便离去。

        “等等,再带碗姜汤”,容晏安嘱咐道。

        “是,五少爷。”

        屋中剩下两人,容晏安只觉得心儿直跳,这是他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经历。大族长说找一个年纪大的,但从花瑾柔这张脸庞上,无论是谁也看不出她的年龄,仅看这张白如凝脂的绝美脸庞,若说她只有十六七岁,只怕也会有人相信。

        花瑾柔见容晏安一直凝视着她看,忽然淡淡地道:“五少爷,我……奴婢不敢麻烦您了,您可以出去歇息了”

        她竟然敢对自己下了驱逐令。

        容晏安碰了个冷钉子,讪讪一笑,掀帘出门。

        肃伯也不知道从何处拎了两桶水来,倒进房中的浴桶,便要离开,花瑾柔忍不住指了指内外两屋之间那一道厚厚的布帘子,轻声道:“这……这里没有安置木门吗?”

        肃伯微笑道:“您不必担心,五少爷是正人君子,而且府里早有交代,这道帘子比木门更有用。你也知道,陪房丫头和主子是要睡在一个屋里,隔一道帘子,那是一间屋子,安置了木门,那便是两间屋子,日后若是真的被人发现,恐怕有些不好。”顿了顿,道:“大族长吩咐过,一切小心为是,不但要顾及你,同时也要顾及我们容家。”

        花瑾柔眼中掠过无奈,点头道:“我明白了。”

        肃伯这才恭敬一礼,拎着木桶出来,见容晏安正靠在榻上看着《海志》,轻声道:“五少爷,大族长的嘱咐,您是知道的。这一道帘子,比墙壁还要厚实,若是花姑娘没有应允,您还是不要打开的好。”

        这话其实算是客气的,但话外之音容晏安是听出来了,那是没有花瑾柔的允许,自己不得踏足进去,不由低声道:“肃伯,我和她到底谁是主子”

        肃伯微微一笑,道:“你是主子……可她也不是奴婢。”说完,笑呵呵地拎桶离去,顺手关上了门。

        等了许久,却听不见里面水响,莫非花瑾柔还没开始洗澡。

        正在此时,却听花瑾柔轻声问道:“五……五少爷,你睡了吗。”

        “没”,容晏安醒了便不困,看着手中的书淡然道:“有事吗。”

        “没……没事。”花瑾柔声音似乎有几分惊慌,但很快恢复平静:“只是问你有没有吩咐。”

        过了一会儿,花瑾柔又问:“你……你还没睡。”

        “没”,容晏安答道,花瑾柔便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花瑾柔再次问起,容晏安忍不住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微默,花瑾柔那让人浑身酥软的声音终于淡淡地道:“只有你睡着了,我才敢沐浴。”

        容晏安听到花瑾柔这句话,先是一愣,旋即无名火起,这是什么话。这不是公然怀疑自己吗。又想到大族长的话,容晏安强忍心中的不满,吹灭灯,上床盖好被子,不再多言。

        过了一小会儿,里头依旧没有传来水声,容晏安暗暗叹气,还真是死脑筋,身上穿着湿衣裳,再过会儿怕是会生病,只得故意打起呼噜。

        果然,呼噜声打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又传来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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